Part III ：告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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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分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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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2）. 无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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③.术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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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术士的传承啊~~~，该怎么说呢。”
卡嘉的语气颇有一股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的感觉，而她之所以会这样，应该是有感于德兰彼斯的传承仪式。我曾听卡嘉讲过她的成人礼，五十五年前的同一天，“光之君主”拉伊（Lai）正好在“传承圣殿”接受“伟大意志”的传承。
一直以来，我都有种感觉，即：德兰彼斯一族供奉的“伟大意志”——那个历代君主的“精神体聚合物”——绝对可以被视为埃尔里耶最强大的术士。由于埃尔里耶最先使用魔法（mana）的就是德兰彼斯，所以德兰彼斯的魔法仪式也被不少施法者当成魔法起源。在可被视作“核心秘密”的诸多仪式之中，有关德兰彼斯传承的“传承之誓”自然是最为神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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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场在“继承者祭坛（Successor’s Altar）”为德兰彼斯“君主（The Lords / The Emperor）”举行的加冕仪式。而这个仪式，连“帝兰菲亚议会特别坐席评议专员”也无缘亲历。要知道，帝兰菲亚议会是德兰彼斯最高权力机构，而“特别坐席评议专员”肩负遴选“君主”的重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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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承者祭坛由传承圣殿（inherite temple）进入，经感知大厅（Hall of Rituals）中转，在继承者祭坛举行，而传承圣殿的入口（enterance），则坐落在德兰彼斯的圣地——珐琅高原（Francis highlands）——之上。珐琅高原，这个以“自由”、“灵动”和“风言迹地”三重传奇而闻名埃尔里耶的高地平原，是所有德兰彼斯成年后都想前去游历的地方。
一般说来，魔法师的分阶都是按照“学徒——魔法师——魔导师”的顺序来的，最多是王冠阶位的元素法师常常被冠以“元素领主（Element lords）”的尊称罢了。但是，在德兰彼斯一族，七阶元素法师会被称作“君主”，在通过考验后就能去“传承圣殿”接受“伟大意志”的传承，从而成为整个族群的守护者。
森之君主、水之君主、火之君主、光之君主、暗之君主，共同守护着德兰彼斯的不为人知的隐秘（privacy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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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们总说魔法天赋，可德兰彼斯就不会这么说。”卡嘉犹犹豫豫的样子并不像不想说，反倒给人一种“不知该从何说起”的感觉。
“为何呢？”
这个切入点总让我一种不好的感觉，但这种感觉却朦朦胧胧的极不真切，所幸她没有中断说下去的想法。
“德兰彼斯总会有几个拿手的魔法，……，而这几个魔法，往往是德兰彼斯天生就有的。”
卡嘉叹了口气，继续说到：“魔法天赋在德兰彼斯之间并不是天赋，而是一种本能。……，相反，那几个为数不多魔法才是天赋。”
“这有点像那些传奇生物了。”
我理解了卡嘉的意思。
德兰彼斯眼中的天赋是那些天生就有的“神秘力量”，而不是人人可以学习的“魔法”。换言之，德兰彼斯认为的天赋是那些“天生神异”的“异能”，是无法用魔法“完美重现”的“超能力”，而不是人族视角下对某种元素属性有着比较高的“亲和力”，或者是擅长使用某一分支的魔法。
这其实也正常，就像一个打工人拼尽半生才能艰难拥有的房屋产权，在那些家赀巨万的名门望族眼中，不过是俯仰皆拾的凡俗之物一样，埃尔里耶的人族珍而重之、视若瑰宝的魔法天赋，在德兰彼斯看来，也不过是人皆有之、平平无奇的基本能力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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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知道术士怎么来的吗？”卡嘉没接话，反而问了我一个我此前从未想过的问题。而这个问题，结合卡嘉提问的时机，让我心里有了些奇怪的想法。
“该不会是……”，我很犹豫，但还是说了下去，“……混血吧。”
就我所知道的信息来看，埃尔里耶（Arrier）的智慧生物之间应该没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。或者换个更直接的说法：没有生殖隔离。
“还真是‘委婉’的说法呢。”
卡嘉笑了一下，接着说道：“术士就是‘人类’和其它种族结合后诞生的‘新人类’，所以他们天生就有施法能力。……，但那其实也不是魔法，而是表现为魔法的‘规则’，所以术士很强。但是呢，术士能利用的规则是由他的血统决定的……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听到卡嘉用了“种族（race）”的说法，我也是心有戚戚，自觉好笑，因为卡嘉也是同样委婉。
埃尔里耶当然没有政治正确这种东西，卡嘉不过是基于个人修养才没有使用“哈伯利德（Hybrid）”的说法罢了，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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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点，魔法师就不一样。”卡嘉没有理会我挤眉弄眼地窃笑，而是继续解释术士和魔法师在利用法术规则上的差异，“理论上来说，只要学习并且掌握，魔法师能以‘魔法’的形式书写任何‘规则’，而书写‘规则’是魔导师才有的能力。”
“……，现在，你知道为什么在传奇领域，术士的数量远低于魔法师了吧？……，就施法者的内部竞争来看，术士一骑绝尘，魔法师后来居上。……，相比需要从零起步、慢慢积累的魔法师，术士拥有起步早、发育快的优势，所以在‘前半场’的竞争中，术士能轻松压制魔法师。但是，‘血统传承’最大的问题是后劲不足。所以，一旦大家都成了导师，术士的血统因素反倒成了限制。”
“长期来看，从血统传承中获得力量虽然方便，但追求突破却难上加难。”
“如何平衡短期收益和长期发展，这是那些拥有‘血统传承’能力的学徒最终都要面临的抉择。”最后，卡嘉如是总结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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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不对啊？”
虽然卡嘉说的很现实，但我却想到了一个可能，“如果不断地‘混血’呢？”既然每一份血统传承都能提供一份规则之力，那只要不断坚持，二的六十四次方可是足有二十位数的。
“这就是矛盾的地方。”
卡嘉连连摆手，解释道：“尽可能多地融合不同血统的力量，这不是问题，激发、控制和掌握相应血统带来的力量规则才是关键。另外就是……，‘血脉传承’这个系统的复杂度越高，找到其中的优势血统就越麻烦。更别说还要在这团乱麻中找到一个‘引导’力量发挥作用的‘线头’了。”
“嗯——”，
卡嘉抿着嘴唇想了想，然后换了个说法，“或许你可以把术士当成一个拥有传奇生物天赋的德米（Demi）……，呃~~，海米（Hemi）也行……，再不就是一个拥有‘伴生者（Associator）’的召唤系魔法师，只要这样能有助于提升你对术士的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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